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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我能來到亞堔大教堂是陰錯陽差的安排。原先贊助我拍攝科隆大教堂的科隆旅遊局,因為當地旅館完全客滿(如網友迴響,商展期間,科隆市一房難求),得知我喜歡參觀教堂,未經我同意的將最後一天的行程逕自安排至與科隆相距只有一小時車程的溫泉鄉-亞堔市,好來參觀著名的亞堔大教堂。

由於不在原先的工作範圍之內,我不是如此情願的來到亞堔大教堂。沒想到才一進入這初建於一千多年前的大教堂裡,一股濃厚的歷史氛圍向我襲來,讓我久久無法自己,這樣令人陣攝的感覺,只有在法國沙特大教堂內的經驗堪以比美。

德國境內很多的古蹟由於戰爭的關係,大多是重修回去的,這些古蹟雖然能非常仔細的將外觀面貌修復,但不見得能再保有那個時代的精神,就像一具美麗的軀殼,卻不再有靈魂。

亞堔大教堂是其中的異數,只要入內就如走進時光隧道般的,馬上體會到那別處所沒有的古老氣息,難怪她能成為德國境內,第一座進入瑰寶之林的遺跡。行筆至此,也讓我想起;初訪亞堔大教堂之前,我竟對這大教堂一無所知,更不曉得這座大教堂在歷史上的份量,這完全沒有先入為主的赤裸裸接觸,在這資訊氾濫的時代裡,簡直如奇緣一般的相當難得,也為此有關亞堔大教堂種種,竟像初戀情人般的在我心靈深處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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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摘自積木文化出版的【德國文化遺產行旅】

亞堔大教堂
德國境內的宗教建築,以早期的古羅馬式建築和晚期的巴洛克教堂最具代表性,例如,著名的史派爾大教堂(Speyer Cathedral)、特里爾大教堂(Trier Cathedral),都是赫赫有名的羅馬式建築。

在眾多來自不同時其的宗教建築物中,最特殊者當屬距離科隆市(Koln 德譯為Cologne)約一小時車程的亞琛大教堂(Aachen Cathedral),這座大教堂既不是羅馬式亦非巴洛克,也不為國人所熟悉,其風采幾乎全讓藝術成就不怎麼高的科隆大教堂(Koln Cathedral )給遮蔽了。然而,當1979年聯合國文教基金會人類遺跡協會成立時,德國第一座進入瑰寶之林的是亞琛大教堂而不是名聲更響亮的科隆大教堂──後者遲至上世紀末才獲得人類遺跡協會的肯定。

從外觀而言,亞琛大教堂看起來確實不比科隆大教堂壯觀、有趣,尤其是後者雄距於萊茵河畔,巍峨的建築,無論是高度或體積,確實能讓從教堂下方仰望的人震懾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所謂的「數大便是美」與藝術價值不見得成正比,這論點用來比較這兩座大教堂就再恰當不過。

或許在體積上,亞琛大教堂無法與科隆大教堂相提並論,但無論是從建築本身或藝術成就而言,亞琛大教堂卻遙遙領先後者,尤其特殊的是,它與歐洲歷史有著直接而密切的關係。原來,這座大教堂是西元八世紀統一歐洲、創立神聖羅馬帝國的查理曼大帝(Charlemagne Emperor)的皇家教堂。

查理曼的皇家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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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日漸趨整合的歐洲,昔時以「統一歐洲」與「余之帝國憑基督之名再生」思想創立神聖羅馬帝國的查理曼大帝,從未自歷史洪流中消退,他所興建的亞琛宮廷禮拜堂(Aachen Cathedral ),更是後世啟蒙運動者譏諷為「黑暗時期」最燦爛的一顆明珠。

查理曼大帝與羅馬天主教歷史息息相關。他是歐洲歷史上第一任被羅馬教皇加冕為「皇帝」的君王,這一創舉為歐洲千年的政教系統結下歷史的宿命。

歐洲中古時期各個興起的君王不時地與羅馬教皇爭奪世俗的權力,層層神權與世俗皇權交織而成的特殊歷史緣由,使得亞琛大教堂不同於歐洲其他著名的教堂。在這裡,世俗皇權的光采幾乎奪走了建堂是為了歌誦上帝的原始動機,縱使大教堂以不可一世的藝術裝飾,保住了上帝的尊嚴,然而查理曼大帝加冕時的御座,仍從二樓居高臨下與祭臺相對地俯視整座教堂;此外,查理曼大帝的金棺仍供奉在大教堂的唱詩席內,為此,日耳曼人(甚至今日的歐洲人)只要提到亞琛大教堂,首先想到的不是基督或聖母,更不是錯綜複雜的天主教,而是直接以「查理曼的教堂」來看待這座初建於八世紀卡洛林王朝(Carolingian Dynasty)時期的大教堂。

走進大教堂

亞琛大教堂的建築結構,包括西正面尖塔、中間八角形主堂、後方哥德式唱詩席堂以及主堂周圍的中世紀小聖堂,整座教堂從屋頂到地板都是細緻而偉大的藝術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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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的古蹟,常常會散發出一種渾然天成的歷史氣息,一種無法模擬、複製、無法言喻的文化氛圍。走訪過歐洲許多古老的教堂,亞琛大教堂就是其中少數能擁有這種魅力的著名教堂。我們無需了解其歷史背景,也不用去細窺它的建築風格,只要進入呈八角形的主堂裡,從上而下、從左至右,環視一周,馬上就能領教這座宗教建物的不凡。

對於熟悉帝王風采的中國人而言,這座教堂的氣勢或許無法與中國某些專屬帝王的名剎古廟媲美,但若將整個歷史座標推溯古老、古老的一千多年前,當歐洲大陸仍在蠻族互相傾軋的混亂中,竟然會有一座教堂能以十足入世的手法呈現出一種凜凜於天地之間的靈氣,的確是此世代的一個異數。

德國境內還有無數赫赫有名的宗教建築,亞琛和科隆當然是不容錯過的兩座,尤其是前者,當人們進入門內,在那個有限的天地裡,彷若有股龐大的磁場引領著人們思考攸關歷史、文化、宗教,甚至生命等龐大議題。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歷史壓力」吧!亞琛大教堂的內觀及藝術品美得不得了,這座大教堂能在德國文化遺產裡名列第一,的確是有很多傲人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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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帶一筆
當年來亞堔大教堂採訪,為申請攝影許可就花了不少工夫,據說大教堂近年做了重大改革,只要交幾塊錢歐元,就可不架三腳架,不打閃光燈的在教堂內拍個過癮。有機會來亞堔大教堂可別放棄這機會。


摘自范毅舜部落格 http://blog.chinatimes.com/nicholas/archive/2009/01/22/37046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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