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媽媽,或許未來我們不是那麼容易見面了
(對不起,想到這裡,我的眼睛又濕了起來),
但我相信您為我所流的思念淚水,將是天主胸前最美麗的一串珍珠。
親愛的媽媽,感謝您的捨得,好讓您最親愛的孩子
能到異國遠方為天主的子民服務,好天主定會賞報
您的犧牲與奉獻。
── 一封白冷會士的家書
節氣過了中秋 台東清晨的陽光跟我此刻的心情一樣慵懶
在床上滾了兩三圈 如果不是跟藍色日出的老闆約好前去吃早餐
我還真想再賴一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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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日出的店面雖小 每天卻有一群人聚集 發散著孤秘閒談的氣氛
我在牆角找了位子坐定 還來不及翻MENU 眼睛卻被餐桌角上的書吸引了
這本黑色基底封面的書上 印了一雙泛著老人斑的手 放鬆自在的交疊扣握
很有表情 是一種讓人想像到謙卑與神性的照片
我先用著翻撲克牌一樣的速度 啪啪啪滑過每張書頁
先把裏頭的照片頁瀏覽過 書香和著內頁那些翻拍泛黃的舊照片
一張張曾經是我從小就熟悉的西方臉孔 (其中甚至有人曾經照顧過我)
為了我的生活費學費與獎學金奔波過的錫神父
還沒來的及閱讀前言 我的淚腺早已開始運作 漸漸模糊了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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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台東聖母醫院 修女曾兼代母職的照顧我
那位我永遠都記不起臉孔的外國修女就如同我的母親
我從國中到高中那六年在戲院半工半讀的懵懂歲月……
素昧平身的「阿豆仔」在背後 為我的學費伸出援手……
(洋人鼻子高高的 台東人都稱他們「阿豆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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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還保存著一張珍貴的聖誕卡 是瑞士籍的錫神父回寄給我的
那是28年前我上台北念書時 所寄出的第一張耶誕卡
由於我的名字是「菜市場名」 錫神父在回寄的賀卡上把我的姓給改了
也許 他比較記得住那位住校的同名的吳姓學長吧!?
不過 能收到他親筆回的耶誕卡 早已經讓我感動莫名
他過世時 我正在歐洲工作旅行 沒有被通知到……這個遺憾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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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我回台東時 不時會在都蘭地區遇到騎著重型機車的神父
雖然我一時叫不出他們的名字
微笑揮手招呼 說聲「哈囉」 卻是我四十年來傳達敬意與思念的語言
轉載自 http://mioka.spaces.live.com/blog/cns!85E3DD24FC17A306!6969.en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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